歼酋进宝文阁待制、陕西都运使
歼酋进宝文阁待制、陕西都运使
来源:叶氏源流与文化研究·叶氏文化·叶氏传记·宋代叶氏名人列传
一、《宋史》卷四百二十六•列传第一百八十五《叶康直》
叶康直,字景温,建州人。擢进士第,知光化县。县多竹,民皆编为屋,康直教用陶瓦,以宁火患。凡政皆务以利民。时丰稷为谷城令,亦以治绩显,人歌之曰:“叶光化,丰谷城,清如水,平如衡。”
曾布行新法,以为司农属。历永兴、秦凤转运判官,徙陕西,进提点刑狱、转运副使。五路兵西征,康直领泾原粮道,承受内侍梁同以饷恶妄奏,神宗怒,械康直,将诛之,王安礼力救,得归故官。
元祐初,加直龙图阁,知秦州。中书舍人曾肇、苏辙劾康直谄事李宪,免官。究实无状,改知河中府,复为秦州。夏人侵甘谷,康直戒诸将设伏以待,歼其二酋,自是不敢犯境。进宝文阁待制、陕西都运使。以疾请知亳州,通浚积潦,民获田数十万亩。召为兵部侍郎,卒,年六十四。
二、《宋史》卷四百三十四•列传第一百九十三《叶适》
叶适,字正则,温州永嘉人(按:生于温州瑞安县县城南门望江桥一带,晚年居温州永嘉县德政乡水心里会昌湖侧,今属浙江省温州市鹿城区水心街道水心村,其先世居处州龙泉,今属浙江省龙泉市小梅镇黄南村)。为文藻思英发,擢淳熙五年进士第二人,授平江节度推官(按:初授文林郎,镇江府观察推官)。丁母忧,改武昌军节度判官。少保史浩荐于朝,召之不至,改浙西提刑司干办公事,士多从之游。参知政事龚茂良复荐之,召为太学正(按:王淮用适为学官,并非龚茂良复荐)。迁博士,因轮对,奏曰:“人臣之义,当为陛下建明者,一大事而已。二陵之仇未报,故疆之半未复,而言者以为当乘其机,当待其时。然机自我发,何彼之乘?时自我为,何彼之待?非真难真不可也。正以我自为难,自为不可耳。于是力屈气索,甘为退伏者,于此二十六年。积今之所谓难者,阴沮之。所谓不可者,默制之也。盖其难有四,其不可有五。置不共戴天之仇而广兼爱之义,自为虚弱,此国是之难,一也。国之所是既然,士大夫之论亦然。为奇谋秘画者,止于乘机待时。忠义决策者,止于亲征迁都。深沉虑远者,止于固本自治。此议论之难,二也。环视诸臣,迭进迭退,其知此事本而可以反覆论议者,谁乎?抱此志意而可以策励期望者,谁乎?此人才之难,三也。论者徒鉴五代之致乱,而不思靖康之得祸。今循守旧模,而欲驱一世之人以报君仇,则形势乖阻,诚无展足之地。若顺时增损,则其所更张动摇,关系至重,此法度之难,四也。又有甚不可者,兵以多而至于弱,财以多而至于乏,不信官而信吏,不任人而任法,不用贤能而用资格。此五者, 举天下以为不可动,岂非今之实患欤!沿习牵制,非一时矣。讲利害,明虚实,断是非,决废置,在陛下所为耳。”读未竟,帝蹙额曰:“朕比苦目疾,此志已泯,谁克任此,惟与卿言之耳。”及再读,帝惨然久之。
除太常博士兼实录院检讨官,尝荐陈傅良等三十四人于丞相,后皆召用,时称得人。会朱熹除兵部郎官,未就职,为侍郎林栗所劾。适上疏争曰:“栗劾熹罪无一实者,特发其私意而遂忘其欺矣!至于其中‘谓之道学’一语,利害所系不独熹。盖自昔小人残害忠良,率有指名,或以为好名,或以为立异,或以为植党。近创为‘道学’之目,郑丙倡之,陈贾和之,居要津者,密相付授,见士大夫有稍慕洁修者,辄以道学之名归之,以为善为玷阙,以好学为己愆,相与指目,使不得进。于是贤士惴栗,中材解体,销声灭影,秽德垢行,以避此名。栗为侍从,无以达陛下之德意志虑癸未寄王甥,而更袭用郑丙、陈贾密相付授之说,以道学为大罪,文致语言,逐去一熹,自此善良受祸,何所不有!伏望摧折暴横,以扶善类。”疏入,不报。
光宗嗣位,由秘书郎出知蕲州。入为尚书左选郎官。是时,帝以疾不朝重华宫者七月,事无钜细,皆废不行。适见上力言:“父子亲爱出于自然。浮疑私畏,似是而非,岂有事实?若因是而定省废于上,号令愆于下,人情离阻,其能久乎!”既而帝两诣重华宫,都人欢悦。适复奏:“自今宜于过宫之日,令宰执、侍从先诣起居。异时两宫圣意有难言者,自可因此传致,则责任有归。不可复使近习小人增损语言,以生疑惑。”不报,而事复浸异,中外汹汹。
及孝宗不豫,群臣至号泣攀裾以请,帝竟不往。适责宰相留正曰:“上有疾明甚。父子相见,当俟疾瘳。公不播告,使臣下轻议君父,可乎?”未几,孝宗崩,光宗不能执丧。军士籍籍有语,变且不测。适又告正曰:“上疾而不执丧,将何辞以谢天下?今嘉王长,若预建参决,则疑谤释矣。”宰执用其言,同入奏立嘉王为皇太子,帝许之。俄得御批,有“历事岁久,念欲退闲”之语,正惧而去,人心愈摇。知枢密院赵汝愚忧危不知所出,适告知阁门事蔡必胜曰:“国事至此,子为近臣,庸坐视乎?”蔡许诺,与宣赞舍人傅昌朝、知内侍省关礼、知阁门事韩侂胄三人定计。侂胄,太皇太后甥也。会慈福宫提点张宗尹过侂胄,侂胄觇其意以告必胜。适得之,即亟白汝愚。汝愚请必胜议事,遂遣侂胄因张宗尹、关礼以内禅议奏太皇太后,且请垂帘,许之,计遂定。翌日禅祭,太皇太后临朝,嘉王即皇帝位,亲行祭礼,百官班贺,中外晏然。凡表奏皆汝愚与适裁定,临期,取以授仪曹郎,人始知其预议焉。迁国子司业(绍熙五年除国子司业,十月,兼实录院检讨官,十一月除太府卿,淮东总领。)。
汝愚既相,赏功将及适,适曰:“国危效忠,职也。适何功之有?”而侂胄恃功,以迁秩不满望怨汝愚。适以告汝愚曰:“侂胄所望不过节钺,宜与之。”汝愚不从。适叹曰:“祸自此始矣!”遂力求补外。除太府卿,总领淮东军马钱粮。及汝愚贬衡阳,而适亦为御史胡纮所劾,降两官罢,主管冲佑观,差知衢州,辞。
起为湖南转运判官,迁知泉州。召入对,言于宁宗曰:“陛下初嗣大宝,臣尝申绎《卷阿》之义为献。天启圣明,销磨党偏,人才庶几复合。然治国以和为体,处事以平为极。臣欲人臣忘己体国,息心既往,图报方来可也。”帝嘉纳之。初,韩侂胄用事,患人不附,一时小人在言路者,创为“伪学”之名,举海内知名士贬窜殆尽。其后侂胄亦悔,故适奏及之(按:嘉定二年许及之卒,水心先生曾作许相公挽词二首),且荐楼钥、丘崈、黄度三人,悉与郡。自是禁网渐解矣。
除权兵部侍郎,以父忧去。服除,召至。时有劝侂胄立盖世功以固位者,侂胄然之,将启兵端。适因奏曰:“甘弱而幸安者衰,改弱而就强者兴。陛下申命大臣,先虑预算,思报积耻,规恢祖业,盖欲改弱以就强矣。窃谓必先审知强弱之势而定其论,论定然后修实政,行实德,弱可变而为强,非有难也。今欲改弱以就强,为问罪骤兴之举,此至大至重事也。故必备成而后动,守定而后战。今或谓金已衰弱,姑开先衅,不惧后艰,求宣和之所不能,为绍兴之所不敢,此至险至危事也。且所谓实政者,当经营濒淮沿汉诸郡,各为处所,牢实自守。敌兵至则阻于坚城,彼此策应,而后进取之计可言。至于四处御前大军,练之使足以制敌,小大之臣,试之使足以立事,皆实政也。所谓实德者,当今赋税虽重而国愈贫,如和买、折帛之类,民间至有用田租一半以上输纳者。况欲规恢,宜有恩泽。乞诏有司审度何名之赋害民最甚,何等横费裁节宜先。减所入之额,定所出之费。既修实政于上,又行实德于下。此其所以能屡战而不屈,必胜而无败也。”
除权工部侍郎。侂胄欲藉其草诏以动中外,改权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,以疾力辞兼职。会诏诸将四路出师,适又告侂胄宜先防江,不听。未几,诸军皆败,侂胄惧,以丘崈为江、淮宣抚使,除适宝谟阁待制、知建康府兼沿江制置使。适谓三国孙氏尝以江北守江,自南唐以来始失之,建炎、绍兴未暇寻绎。乃请于朝,乞节制江北诸州。
及金兵大入,一日,有二骑举旗若将渡者,淮民仓皇争斫舟缆,覆溺者众,建康震动。适谓人心一摇,不可复制,惟劫砦南人所长,乃募市井悍少并帐下愿行者,得二百人,使采石将徐纬统以往。夜过半,遇金人,蔽茅苇中射之,应弦而倒;矢尽,挥刀以前,金人皆错愕不进。黎明,知我军寡来追,则已在舟中矣。复命石跋、定山之人劫敌营,得其俘馘以归。金解和州围,退屯瓜步,城中始安。又遣石斌贤渡宣化,夏侯成等分道而往,所向皆捷。金自滁州遁去。时羽檄旁午,而适治事如平时,军须皆从官给,民以不扰。淮民渡江有舟,次止有寺,给钱饷米,其来如归。兵退,进宝文阁待制、兼江淮制置使歼酋进宝文阁待制、陕西都运使,措置屯田,遂上堡坞之议。
初,淮民被兵惊散,日不自保。适遂于墟落数十里内,依山水险要为堡坞,使复业以守,春夏散耕,秋冬入堡,凡四十七处。又度沿江地创三大堡:石跋则屏蔽采石,定山则屏蔽靖安,瓜步则屏蔽东阳、下蜀。西护历阳,东连仪真,缓急应援,首尾联络,东西三百里,南北三四十里。每堡以二千家为率,教之习射。无事则戍,以五百人一将;有警则增募新兵及抽摘诸州禁军二千人,并堡坞内居民,通为四千五百人,共相守戍。而制司于每岁防秋,别募死士千人,以为劫砦焚粮之用。因言堡坞之成有四利,大要谓:“敌在北岸,共长江之险,而我有堡坞以为声援,则敌不敢窥江,而士气自倍,战舰亦可以策勋。和、滁、真、六合等城或有退遁,我以堡坞全力助其袭逐,或邀其前,或尾其后,制胜必矣。此所谓用力寡而收功博也。”三堡就,流民渐归。而侂胄适诛,中丞雷孝友劾适附侂胄用兵,遂夺职。自后奉祠者凡十三年,至宝文阁学士、通议大夫。嘉定十六年,卒,年七十四(按:生于绍兴二十年庚午五月初九日,卒于嘉定十六年癸未正月二十日),赠光禄大夫,谥忠定(按:文定)。
适志意慷慨,雅以经济自负。方侂胄之欲开兵端也,以适每有大仇未复之言重之,而适自召还,每奏疏必言当审而后发,且力辞草诏。第出师之时,适能极力谏止,晓以利害祸福,则侂胄必不妄为,可免南北生灵之祸,议者不能不为之叹息焉。
三、《宋史》卷四百三十八•列传第一百九十七《叶味道》
叶味道,初讳贺孙,以字行,更字知道,温州人。少刻志好古学,师事朱熹。试礼部第一,时伪学禁行,味道对学制策歼酋进宝文阁待制、陕西都运使,率本程颐无所避。知举胡纮见而黜之,曰:“此必伪徒也。”既下第,复从熹于武夷山中。学禁开,登嘉定十三年进士第,调鄂州教授。
理宗访问熹之徒及所著书,部使者遂以味道行谊闻,差主管三省架阁文字。迁宗学谕,轮对,言:“人主之务学,天下之福也。必坚志气以守所学,谨几微以验所学,正纲常以励所学,用忠言以充所学。”至若口奏,则又述帝王传心之要,与四代作歌作铭之旨,其终有曰:“言宣则力减,文胜则意虚。”从臣有荐味道可为讲官,乃授太学博士,兼崇政殿说书。
故事,说书之职止于《通鉴》,而不及经。味道请先说《论语》,诏从之。帝忽问鬼神之理,疑伯有之事涉于诞。味道对曰:“阴阳二气之散聚,虽天地不能易。有死而犹不散者,其常也。有不得其死而郁结不散者,其变也。故圣人设为宗祧,以别亲疏远迩,正所以教民亲爱,参赞化育。今伯有得罪而死,其气不散,为妖为厉,使国人上下为之不宁,于是为之立子泄以奉其后,则庶乎鬼有所知,而神莫不宁矣。”盖讽皇子竑事也。
三京用师,廷臣边阃交进机会之说。味道进议状,以为:“开边浸阔,应援倍难,科配日繁,馈饷日迫,民一不堪命,庞勋、黄巢之祸立见,是先摇其本,无益于外也。”经筵奏事,无日不申言之,而洛师寻以败闻,于是人谓味道见微虑远。
味道所奏陈,无一言不开导引翼,求切于君身;旁引折旋,推致于治道。迁秘书著作佐郎而卒。讣闻,帝震悼,出内帑银帛赙其丧,升一官以任其后,故事所未有也。
所著《四书说》、《大学讲义》、《祭法宗庙庙享郊社外传》、《经筵口奏》、《故事讲义》。
四、《宋史》卷四百四十五•列传第二百零四《叶梦得》
叶梦得,字少蕴,苏州吴县人。嗜学蚤成,多识前言往行,谈论亹亹不穷。绍圣四年登进士第,调丹徒尉。徽宗朝,自婺州教授召为议礼武选编修官。用蔡京荐,召对,言:“自古帝王为治,广狭大小,规模各不同,然必自先治其心者始。今国势有安危,法度有利害,人材有邪正,民情有休戚,四者,治之大也。若不先治其心,或诱之以货利,或陷之以声色,则所谓安危、利害、邪正、休戚者,未尝不颠倒易位,而况求其功乎?”上异其言,特迁祠部郎官。
大观初,京再相,向所立法度已罢者复行,梦得言:“《周官》太宰以八柄诏王驭群臣,所谓废置赏罚者,王之事也,太宰得以诏王而不得自专。夫事不过可不可二者而已,以为可而出于陛下,则前日不应废,以为不可而不出于陛下,则今不可复,今徒以大臣进退为可否,无乃陛下有未了然于中者乎?”上喜曰:“迩来士多朋比媒进,卿言独无观望。”遂除起居郎。时用事者喜小有才,梦得言:“自古用人必先辨贤能。贤者,有德之称,能者,有才之称,故先王常使德胜才,不使才胜德。崇宁以来,在内惟取议论与朝廷同者为纯正,在外惟取推行法今速成者为干敏,未闻器业任重、识度经远者,特有表异。恐用才太胜,愿继今用人以有德为先。”
二年,累迁翰林学士,极论士大夫朋党之弊,专于重内轻外,且乞身先众人补郡。蔡京初欲以童贯宣抚陕西,取青唐。梦得见京问曰:“祖宗时,宣抚使皆是见任执政,文彦博,韩绛因此即军中拜相,未有以中人为之。元丰末,神宗命李宪,虽王珪亦能力争,此相公所见也。昨八宝恩遽除贯节度使,天下皆知非祖宗法,此已不可救。今又付以执政之任,使得青唐,何以处之?”京有惭色,然卒用贯取青唐。
三年,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汝州,寻落职,提举洞霄宫。政和五年,起知蔡州,复龙图阁直学士。移帅颍昌府,发常平粟振民,常平使者刘寄恶之。宦官杨戬用事,寄括部内,得常平钱五十万缗,请籴粳米输后苑以媚戬。戬委其属持御笔来,责以米样如苏州。梦得上疏极论颍昌地力与东南异,愿随品色,不报。时旁郡纠民输镪就籴京师,怨声载道,独颍昌赖梦得得免。李彦括公田,以黠吏告讦,籍郏城、舞阳隐田数千顷,民诣府诉者八百户。梦得上其事,捕吏按治之,郡人大悦。戬、彦交怒,寻提举南京鸿庆宫,自是或废或起。
逮高宗驻跸扬州,迁翰林学士兼侍读,除户部尚书。陈“待敌之计有三,曰形、曰势、曰气而已。形以地理山川为本,势以城池、刍粟、器械为重,气以将帅士卒为急。形固则可恃以守,势强则可资以立,气振则可作以用,如是则敌皆在吾度内矣”。因请上南巡,阻江为险,以备不虞。又请命重臣为宣总使,一居泗上,总两淮及东方之师以待敌;一居金陵,总江浙之路以备退保。疏入,不报。
既而帝驻跸杭州,迁尚书左丞,奏监司、州县擅立军期司掊敛民财者,宜罢。上谕以兵、食二事最大,当择大臣分掌。门下侍郎颜岐、知杭州康允之皆嫉梦得,又与宰相朱胜非议论不协,会州民有上书讼梦得过失者,上以梦得深晓财赋,乃除资政殿学士、提举中太一宫,专一提领户部财用,充车驾巡幸顿递使,辞不拜,归湖州。
绍兴初,起为江东安抚大使兼知建康府,兼寿春等六州宣抚使。时建康荒残,兵不满三千。梦得奏移统制官韩世清军屯建康癸未寄王甥,崔增屯采石,阎皋分守要害。会王才降刘豫,引兵入寇,梦得遣使臣张伟谕才降之,以其众分隶诸军。濠、寿叛将寇宏、陈卞虽阳受朝命,阴与刘豫通,梦得谕以福祸癸未寄王甥,皆听命。及豫入寇,卞击败之,齐兵宵遁。
八年,除江东安抚制置大使兼知建康府、行宫留守。又奏防江措画八事:一、申饬边备,二、分布地分,三、把截要害,四、约束舟船,五、团结乡社,六、明审斥堠,七、措置积聚,八、责官吏死守。又言建康、太平、池州紧要隘口、江北可济渡去处共一十九处,愿聚集民兵,把截要害,命诸将审度敌形,并力进讨。
金都元帅宗弼犯含山县,进逼历阳,张俊诸军迁延未发,梦得见俊,请速出军,曰:“敌已过含山县,万一金人得和州,长江不可保矣。”俊趣诸军进发,声势大振,金兵退屯昭关。明年,金复入寇,遂至柘皋,梦得团结沿江民兵数万,分据江津,遣子模将千人守马家渡,金兵不得渡而去。初,建康屯兵岁费钱八百万缗,米八十万斛,榷货务所入不足以支。至是,禁旅与诸道兵咸集,梦得兼总四路漕计以给馈饷,军用不乏,故诸将得悉力以战。诏加观文殿学士,移知福州,兼福建安抚使。
海寇朱明猖獗,诏梦得挟御前将士便道之镇,或招或捕,或诱之相戕,遂平寇五十馀群。然颇与监司异议,上章请老,特迁一官,提举临安府洞霄宫。寻拜崇信军节度使,致仕。十八年,卒湖州,赠检校少保。